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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梦,今日她的心血,妙妙心里一酸,眼眶一热,朝他飞奔而去,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激动而安心,全然忘了,一年前,他出征前,他对她说了许多话。
叫她伤心的话。
她哭喃着:“行哥哥......”
堂中静悄悄的,司厉行背脊仿佛僵住一般,手臂垂在两侧,并未回应她。
忽然听得一声“哎哟”的轻呼,司厉行目光偏移,看向了妙妙身后。
他推开了妙妙,没有看她一眼。
妙妙怔住了,她看到司厉行朝她身后走去。
她转过身,就见子姜不知何时又在拾她的花瓶碎片,还不小心割破了手,鲜血流淌下来,染红了碎片,子姜痛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她看到子姜委屈地抬头,眼眶凝泪看向司厉行,司厉行扶着她的手臂起身,嗓音微凉:“这些事让下人做。”
霎时间妙妙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看到那些婢女恭敬地对着子姜说“是啊,子姜姑娘,女婢门来吧”,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良辰美景在后头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
妙妙看着司厉行的背影,先前的激动欢喜全然消失了,脸色白得吓人,她喃喃开口:“她不是下人吗?”
司厉行侧颜微偏,却听到子姜哽咽的声音:“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少小姐的花瓶,也是我不懂规矩,端错了给少小姐的茶,还请少小姐不要动怒,这个花瓶我会赔的。”她这模样可怜极了,衬得妙妙仿佛十恶不赦。
妙妙总觉得子姜这句实话里,味道不太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没有去深究,因为司厉行已经转过身看着她。
她怔住了,那双她最喜欢的凤目里承载着薄怒和厌恶,他沉声质问道:“你这大小姐的脾气要闹到何时?”
事实是从何时开始,他对着她不再有耐心和疼爱......
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她固执地再次问道:“她不是下人吗?”
大概是不意她有此一问,司厉行微怔,半晌冷然道:“不是。”
梦境里的痛苦再次袭击了她,妙妙用力压下喉间的酸疼,盯着他,不依不饶:“那她是谁?”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目光沉着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沉寂几乎要压得妙妙喘不过气来,她开始心慌意乱,开始后悔执着于这个问题。
“将军,子姜姑娘的血止不住!”婢女惊呼道。
司厉行转过身去查看子姜的伤势,拧眉道:“去请大夫。”
等他再次转过身去时,已经不见了妙妙,他瞳孔骤然紧缩,妙妙刚刚站着的地上,几滴鲜血赫然惊目,司厉行瞥向一地的碎片,想起刚刚妙妙似乎一直握着什么。
他心中一紧,望着消失人影的府门紧走两步,却被子姜唤住:“将军,少小姐是不是生您的气了?我去向她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