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烦躁得很，一把将手机甩在桌上，没好气地问：“你是在教我做事？”
“没有，我不敢……”女生低着头，细细的声音都在抖，“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怕……”
方暖：“有什么好怕的，PPT是你改的，错也得是你担着。”
“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姜软及时地走过去，将女生护在了身后，“原来是肖梨的好闺蜜。”
她还在想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方暖，看到千叶发的部门简介手册，看到方暖和肖梨同样的毕业院校，终于想起来了。
去年白日策划部组织来B市旅游团建的时候，方暖来找肖梨，她们是见过面的。
哪是什么登记错了节目，是为了帮她的好闺蜜出口恶气，故意让姜软在众人面前丢脸的。
“啧，这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姐妹情深。”姜软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惜了，手段拙劣，还得进修。”
方暖那青红交替的脸色也和肖梨如出一辙。
“是，我手段低，比不上姜小姐，靠男人爬到了白日策划部一组组长的位置，又靠男人拿到了研至金融的投资。”方暖哼道。
姜软掀眸：“方小姐刚才那么想要和往总监身上贴，难道不也是想在男人这里找到一条捷径？”
方暖：“你少血口喷人了，我没你这么骚。”
“骚也得有资本，我就权当你是在夸我了。”姜软是觉得她的这些说辞没什么杀伤力，毕竟她嫉妒得眼睛都发红了。
姜软没打算计较，没丢脸，也给对方上了一课，该到此为止了。
可惜沈昼却相当介意。
他在姜软扭头就走的时候及时地把她拦住，那双漂亮又多情的眼睛在看向方暖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毫不掩饰的冷漠。
“要个道歉应该不过分吧，方小姐。”他看着方暖，声音凉凉。
方暖咬住唇，还在嘴硬：“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一会儿要和你们陈总去吃饭。”沈昼一只手很自然地揽住了姜软的肩，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方小姐现在不肯道歉，那我会换个难看的方式让你低头。”
沈昼毫不掩饰话里浓厚的威胁意味。
姜软斜眼看着方暖朝她欠身颔首，极不情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姜小姐，我错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名片，问：“错哪儿了？”
姜软没想到沈昼不依不饶，还非不让对方敷衍过去。
方暖脸色极其难看，声音都发颤：“我不该故意刁难姜小姐……还请姜小姐消消气，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沈昼侧过脸来问她：“还气吗？”
“还行吧。”姜软摆摆手，“沈总监也别太为难人家，毕竟也是为了在你面前争宠。”
“好。”沈昼微微一笑，“软软说了算。”
她松了口，沈昼这才作罢。
走到会场外的时候，姜软停下进步，玩味地看着他。
她不说话，眼神却有深意，挠得沈昼的心痒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