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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漪虽然年纪不大,演起戏来却像真的一样。昨天刚刚下手谋害了叶楚惜,今天就能装的像个没事儿人,甚至尚有闲心替叶楚惜挽了个花。
“绿漪,你这手艺倒是越发厉害了,”叶楚惜神色淡淡的,“今日母亲回来,戴素色的不好,去换那只紫金的来。”
绿漪应了,转身去她的梳妆盒中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
“小姐,盒里没有。”
叶楚惜抬眼看着她:“怎么会没有呢?昨日你来送药的时候,浣月刚好在替我戴那只簪子,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已经把昨天的事忘了?”
绿漪心头一跳,被莫大的恐惧笼罩了。
昨天叶楚云应允了她,事成之后就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去,绝对不会有人来追究她的责任。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那个药不但没有奏效,反倒让叶楚云吃了个大亏。
因为叶楚惜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中毒的症状,她一时间也摸不着门路,便打算静观其变。谁料想叶楚惜的清算来得这样快。
叶楚惜推开她,把全院里的丫鬟都叫到了一起,原本称病的浣月也不知何时出来了,正大声地向着其他人宣布失窃的消息。
绿漪站在叶楚惜身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事到如今还不清楚吗?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她的局,叶楚惜从昨天起就对她有所防备了!
浣月道:“那簪子昨日还戴在小姐头上,这不过一夜就不见了,想来是出了内贼。”
院中顿时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不怀好意地互相打探着。
叶楚惜发话了:“我不喜欢把人一棍子打死,有的事有隐情,这我也知道。只要偷盗的人愿意实话实话,那么这件事就还有在我们自己院子里处理的余地。”
偷窃财物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在自己院子里处理了,打几个板子也就过了;可若是交给了府中的管家处理,恐怕就不能轻易讨着好了。
叶楚惜抬眼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绿漪身上。
她这是在暗示绿漪坦白,只要绿漪愿意投了她,出来指证叶楚云,那么这就可以成为扳倒叶楚云的一张底牌。即便现在做不到,把牌藏好,日后也会成为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的。
院子里的人原本都在窃窃私语,见叶楚惜一直盯着绿漪看,便也把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
绿漪被昔日同僚这样打量着,终于不堪重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小姐,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求小姐饶命啊!”
叶楚惜面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只留了浣月在身旁。
待房里安静下来之后,叶楚惜问:“你愿意说了吗?”
绿漪咬咬嘴唇,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忽然想到,自己昨日端给叶楚惜的可是一碗见血封喉的剧毒。
虽然不知道叶楚惜是如何避过这遭的,可是但凡是个正常人,会愿意把曾经要害自己性命的人留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