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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世人就是那般,越是对于弱者就多了一分怜惜而少了一分防心。虽然白月性格柔弱,但是王显下意识的认为她出身高贵,下人们不敢轻慢,而罗氏出身不好,怕下人对她们母女两个人轻视了,所以什么都想给她们最好的,从而忽视了白月母女。
正如当年她与林菀月一般,她为安家嫡女,出身名门;林菀月为安家义女,身份低贱。若是两个人做错了同样一件事情,责备的便就是她而不是林菀月,只是因为林菀月出身低,是弱者,所以更容易被原谅。
此时的院子里,王青雪在王显面前撒娇说道:“爹爹,姐姐的那支鎏金蝶舞琉璃簪好看的很,我也想要一支,爹爹也送给我一支好么?”
“庶女只能佩戴银饰,没有资格佩戴金簪,这般的规矩妹妹难道都忘了么?更何况,妹妹不过是庶女,还想跟嫡姐佩戴一样饰物,这是哪里来的规矩。”安翎毓将门推开冷冷的说道,大祁嫡庶分明,若是正室厉害一些,直接可以将那些庶女们当成奴婢使唤。倒是到了王家这边,将罗氏母女捧成这般的样子,白月糊涂、王显也好生的糊涂。
王显见了王青箬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毕竟对于这个大女儿他也不是不疼爱的,但见着王青箬这般说自己的妹妹,脸色沉了下来不悦的说道:“雪儿是你的妹妹,都是姐妹二人何必这般说她呢。”
叫她为青箬,叫王青雪为雪儿,偏心于谁一听便知,安翎毓眼中冷笑,而一边的罗氏见着王显责备王青箬,心中暗喜,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和蔼可亲的说道:“如今青箬刚醒,夫君也不必这般的责备她了。”
见王青箬态度这般恶劣,但是罗氏还为着王青箬说话,王显越发觉得罗氏贴心这个大女儿越来越不懂事。
安翎毓没有承罗氏的情,而是质问王显:“父亲,如今母亲冤死,女儿名声蒙冤,你非但不加以追究,反而在府中办起了喜事这是为何?”
面对着女儿冷冷的质问,王显不由得皱了皱眉,而那罗氏有些夸张的声音大声说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与罗岩的事情已经明了,从罗岩房中搜出了你写给罗岩的情诗,罗岩也承认了与你有私情。罗岩毕竟是我本家的侄子,人品样貌夫君也看的过去,便想着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翎毓冷哼了一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的是将我许给罗岩,再将王青雪送到宫中去么,罗氏,你果然好算计。”
被说穿了心思,罗氏的脸上讪讪的,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这也是为了你和王家好,不然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你名声有损对王家也是灭顶之灾啊……”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给王家带来灭顶之灾,那么你还这般的算计于我?”安翎毓冷冷的看着罗氏说道,那一双总是带着几分惆怅柔弱的秋水翦眸,如今清澈无比,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又带着慑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