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定主意要去寻死。
可经过一个孤儿院的门口时，我看到了她。
一个人脏兮兮地蹲在角落里。
可是眼睛却异常地亮，仿佛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她缩成小小一团，没有跟其他小孩一起玩。
好像是整个院子里最小的娃娃，仿佛成年人一只手就能轻易将她捏死。
我用一块表换了一些糖果，把糖果分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吃。
别的小孩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而她明明站得远远的，可是视线一整个都黏在我身上。
眼里充满了对糖果的渴望，可却始终都不敢上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过去。
我耐心地走过去，大手盖在她的脑袋上：
「你想不想要糖果？」
她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手掌，瘪了瘪嘴低下头。
我被她的表情逗笑，于是手掌一翻，凭空变出一颗大糖果。
她的眼睛一亮，仿佛我是她的救世主一样。
那个时候，她明明那么乖，把我当成了她的全世界。
现在怎么会这样？
4
闹钟响了，我照例进房给老婆按摩无力的身体。
自从领养了周婷后，她仿佛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老婆被渣男欺骗后，害怕我知道。
于是对我越来越好，慢慢地回归家庭。
甚至我之前买的一份意外保险，也得到了赔偿。
只是前几年开始，老婆便渐渐地夜里犯头痛。
慢慢地，就变成了肌无力，只能常年躺在床上。
偶尔情况好点，能出去走走。
「你别总惯着她，她就是好日子活腻了。」
老婆见到我头上的淤青，开始发牢骚。
我揉捏着老婆滑嫩的皮肤，听着她的关心，叹了一口气。
女儿刚来到这个家时，明明是最粘我的呀。
我还记得当时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就连我上厕所，她都要拉着我的手在厕所外面等着。
当时我还被扯坏了一条裤子。
别看小家伙才到我腰高，力气还不小呢。
我哪里都好，就是身高差强人意了点。
所以我很注重女儿的身高。
她来到这个家后，我便每天都让她喝牛奶。
这孩子什么都听话，可偏偏不爱喝牛奶。
连钙片也不喜欢。
我煞费苦心，每天给她的饭菜里偷偷加入钙片。
她也嘴刁得很，一尝就尝出来了。
她不怕我，却唯独怕妻子。
所以在老婆的监督下，她虽然苦着脸但还是会喝下牛奶。
眼看着时钟快走到晚上九点，我端着一杯加热后的牛奶到女儿门口。
推门而入，女儿又躺在床上，后脑勺背对着我。
「婷婷，把牛奶喝了再睡。」
我摇醒床上的周婷，她的身体冰冷，就连盖着被子也是如此。
「你烦不烦啊，我说了我不喝，你什么时候让我上学？」
周婷怒目而视，一把掀起被子，穿着宽松短袖跟短裤，露出纤细笔直的双腿。
站在床上气愤地跟我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