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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宣背着重重的包,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棍子。我真不明白,大老远,他跑这里来到底喜欢什么?
我们走得很慢,因为我的体力不行。子宣一边走一边要照顾我。在这里,他很细心,也很温柔,我想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夜里,子宣点起了火把,我们抱在一起取暖过夜。在遥远的国度里,我们的身体和心灵交合在一起。我暂时忘记了他逃婚的愤怒,享受这短暂的温存。
在经历了三天两夜的跋涉之后,在我即使累倒下去之前,子宣告诉我目的地快到了。果然,不一会,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啸叫的声音。那声音,像猿一样。
我害怕地抓紧子宣的手臂,他却安慰我说,这是部落里的人知道他来了,在迎接他。紧接着,前面突然闯出一群野人来,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只在私处系了一片树叶。
他们围着我和子宣欢呼跳舞,口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恐惧地问子宣他们在说什么,子宣说他也不是很懂,但知道这是在欢迎的意思。
子宣把我搂住,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群野人欢呼起来。子宣说,这是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他们的欢呼就是说他们知道了。
子宣把背里的包放下,拿出一些东西来。我一看,原来是药品。子宣说,这里离城市太远,很多人生病没有药吃。我第一次来时,正好有个女人发烧,我用随身带的退烧片给她吃了,第二天就好了。那个女人是族长的老婆……
我是个医生。每次子宣出门时,我都会为他准备随身带的药品,没想到,他竟然把药用在了这个地方。能救人,当然是好事。可是,药能乱给他们么?他们又看不懂中国文字。
子宣拿出笔,在药品盒上画着符号。比如,治肚痛的药,他画了一个人用手捂着肚子;发烧的则是额着冒着火……这倒挺有意思!
子宣说,这只是简单的药品,当然不能包治百病了,但在这个原始部落里,这样已经很好了。
分发完了药品,子宣说,走,带你回咱家。家?我看不到这里有房子。子宣笑了笑,他用手指了指天上。我抬头一望,每隔几棵树,就有一个房子。我的天,都那么高!
子宣告诉我,这就是外界传说中的“树屋人”。房子大多建在西米棕榈树上,大约距离地面6到25米,有的甚至离地50米左右。他们在树上居住,一来能够看得清周围,便于同邻居们传递信号,二来还可以躲避危险。树屋女人在家照看孩子,男人则外出寻找食物。树屋人的生活用品等都是纯手工制作的,他们和外界没有什么联系,终年生活在原始森林艰苦的环境中,物质很匮乏。
3
我跟着子宣来到我们的“家”下面。我想,这个房子,应该是在整个部落里住得最低的,大约只有3到4米。一棵粗壮的西米棕榈树上,被凿出了一个凹一个凹,那是“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