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傅止从身上推开。
趁着傅止惊愕的瞬间，沈霁月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傅止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沈霁月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傅止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沈霁月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傅止，哑着声反驳他:“傅止，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盛芸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傅止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沈霁月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傅止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盛芸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沈霁月抬眸，柔顺而平静:
“我知道了。”
傅止皱了下眉，像是不满她的反应。
下一秒，沈霁月却主动吻了上来，声音很轻:“对不起，我错了。”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傅止的目光被某种欲望填充，浓重暗沉，他的嗓子暗哑冷淡，像是不满她方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反了天了你还。”
沈霁月柔顺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任由他揉捏，直到他微凉的指腹抚上她肩胛的疤痕，沈霁月下意识挣了挣，喃喃道:“疼……”
其实不是疼。
只是当初受的伤太重，以至于每次触碰到这个位置，她总下意识觉得疼痛难忍。
傅止顿了下，滚烫的唇附上去，像是要抚平她的疼痛。
情热纠缠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沈霁月听到他嗓音暗哑地说:“我让人给你约个手术，把这块疤消了吧。”
沈霁月轻喘着，视线模糊地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线条，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整个人都要沉溺其中。
今晚的晚宴，傅止多少喝了点酒。他压不住心里的火，再加上沈霁月的挑衅，他有意放开了手折腾。
快结束的时候，沈霁月盯着天花板上影影绰绰的灯光。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和傅止断了的念头。
她由衷地希望，傅止早点甩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