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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想母亲了,便来这秋露园走走。”
庄临渊一声长叹,母亲走了好几年了,妹妹还常常来母亲生前最爱的秋露园中,也不带丫鬟仆妇,有时还独坐到深夜。
“走吧,早点回去歇息吧。”
翌日庄府门前车水马龙,听闻庄临渊历险归家,且圣上有意让他承袭国公爷之爵,登门庆贺之人络绎不绝,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沈晴湖所居客房幽深雅静,远离喧嚣,正适合静养,她便每日睡到日升三竿,期间除庄临渊请来为沈晴湖裁制衣物的裁缝外,倒没有人前来打扰。
庄沁柔忙着安排府中接待事宜,不再前往医寮,也早早着人来知会沈晴湖,将邀约延后。
这一延后,十几日便过去了,等庄沁柔闲下来,沈晴湖的旧伤也大有好转,两人便约了同去久思里街逛逛。
在久思里街,虽不少人对沈晴湖侧目,但有庄沁柔在一旁,无人上前为难她。
逛一阵后,庄沁柔带着丫鬟去供奉龙神的元亨庙还愿,沈晴湖便信步走进一家茶馆。
见沈晴湖落座,本在喝茶谈天的千沼人欢笑声一滞,惟有台上说书人还在慷慨讲述:“……要说当年陛下年仅七岁,尚在韶年,仅凭一把螭龙匕首,便将那搅得朱鹭镇天翻地覆的凶手擒住,原是一头长了近百年的虎鱼……”
沈晴湖不觉微笑,原来这把螭龙匕首还有此番经历。
点了些吃食和果子,堂倌也殷勤许多,沈晴湖便从他口中得知,仍有不少良国人滞留霖都,依附旧主营生,只不过待遇等同其他的佣人。
大疫止后,千沼百废待兴,确实需要大量的劳力,释奴令一出,且不说削弱以贩奴养兵的虺王,仅仅在劳力和用工上,正好弥补这个缺口,而其他方面,如课税,生意甚至朝廷募兵,好处不一而足。
寂泽虽不算个好人,但打得一手好算盘!
沈晴湖心中正感叹着,眼睛的余光暼到有人进来,面色不善,她不动声色放下茶杯,掏出些刚兑换好的碎银子放在桌上,便欲离开。
“哟,想走?”来人一把挡在沈晴湖身前,伸手便摸向她的脸。
沈晴湖侧身避开,抬眼一扫,众人已远远躲开。
“你是何人?”沈晴湖冷道。
“小娘们还挺滑,竟不识得我就是你的恩客。”那人见占不到手头的便宜,便开始占嘴上的便宜,果不其然,众人一阵轻笑。
沈晴湖一怒,顺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对着那人当头砸下。惨叫顿起,热水飞溅出来,看客亦不能幸免。
“贱人,竟敢拿水烫小爷!别让她跑了!”
沈晴湖拍起一碟花生米,向空中一撒,包抄之人瞬间被砸得“哎哟”乱叫,她拎小鸡一样把那登徒子拎过来,讥讽道:“我可没走,今天我破例收拾你,还没收钱呢!”
“你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沈晴湖一掌砍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砍晕后随手丢开,睥睨众人:“还有想自报名号的吗?”
众人立即自觉让出一条路,沈晴湖神清气爽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