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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无赖的性子也不知是哪里修来的,懒得理她,萧崇坐下来开始批奏折。
姚姝伊缓了会儿,扶着桌子爬起来,看他抿着唇,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想了一下,试探道:“皇上,您心情不好吗?”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这话说的,可真够颓丧的,姚姝伊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凑近笑嘻嘻道:“那差别可大了,心情好那就万事大吉,心情不好就说出来我替您分担一二。”
把心里的不开心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分担。
萧崇想起了这句话,抬头看向她,怀疑道:“你确定不是想当乐子听?”
姚姝伊脸一正,义愤填膺道:“皇上,您这可就太侮辱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把别人的伤心事当笑话,多缺德啊。”
萧崇又想起她跟德这个字是不沾边的,可不就是她缺的东西。
不知为何,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姚姝伊强自稳住心神道:“皇上,我知道,您心里还是对我有所顾忌的,可是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你我也算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该多些信任发的。”
“朕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呐呐呐,刚说了信任,您现在就开始不以诚相待了,不过啊,您是皇上,总不能什么话都由您自个儿说,那我就猜一下?”她一脸的兴奋,也不知是在高兴些什么。
萧崇手指轻扣着桌面,“妄测圣意,你可知是何罪?”
“不不不,我现在是在猜测贵妃娘娘的心意。”
萧崇看着她,“呵。”
呵什么呵,说不过她就呵。
萧崇放下笔,靠在椅子上,斜睨着她,“那你说来听听。”
姚姝伊搓了搓手,“皇上可是在为太后的事担忧?”
大概是昨天王进忠说话的时候她听见了,“是又如何?”
他没有否认,那就证明他是愿意与她说这事的。
“出于关心,真的是关心啊。”她需要提前说好,“我问了王公公一些事情,其实我觉得皇上和太后娘娘毕竟是母子,要缓和关系还是很简单的。”
萧崇脸一冷,“姚姝伊,莫不是近来风太大把你吹起来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
姚姝伊有些懵,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火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她眉眼低垂,福身请罪,“臣妾知错,请皇上责罚。”
“罚你抄书十遍。”萧崇甩了本书过去,继续道:“明日朕检查,少一个字便多加一遍。”
他才是学变脸的吧,未免也太喜怒无常了,姚姝伊木着脸,不敢多说,她要是敢多说一句话,这货绝对能马上翻倍,“是。”
反正要废的也不是她的手,可是现在受累的是她啊。
姚姝伊颓丧地趴在桌上,“王进忠,你说你家陛下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进忠尖着嗓子道:“贵妃慎言,皇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您还是快些写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