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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都乐观!脚是扭伤不了精神的。”郑啸风把茅台酒审视了一番,说:“放到储藏室里去!哪天他来了,就用这酒给他喝。”
帘子把酒放到储藏室去了。然后把客厅收拾了一下,特意看了看钻进书房的郑啸风,估计这会儿不会叫她。帘子便钻进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屏气凝神地坐在电脑桌前,准备干一件很大很重要的事情一跟吴江商量打胎的事。帘子的各个面部器官,都呈现出对重要事物的庄严神圣和无限敬畏的冷酷表情。
帘子开始郑重其事地给吴江打电话,联系明天早晨到医院检査并做流产手术的事。吴江说:“这事儿恐怕得好好想一下,我听说怀第一个孩子是最聪明的。除非遇到特殊情况,最好不要堕胎。这是医学家对年轻人的忠告,当然也是对我们的忠告。所以,这事三思而后行。我还是希望把孩子生下来。你不够20岁没关系,再过几个月你就到20了,我们可以就在你生日那天结婚。然后就生孩子。”
帘子说:“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我都不能出门了。还结什么婚呢。”
吴江说:“那才好看。女人怀孕时,双手撑腰的样子很美的。”帘子说:“你想得真美!我怎么见人,郑市长怎么见人?你怎么不为别人考虑啊?告诉你,不是谁都有你这样脸皮厚!”
“你怀孕与市长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赖账,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吴江,你~你说这话,还是不是人啊?”帘子气得骂人了。
吴江嘻喀哈哈地笑起来,笑过之后,依然一副很强硬的口气:“告诉你,无论你怎么解释,我都坚决反对堕胎!”
“这事由不得你!”帘子咬牙切齿地把手机挂断了。
第二天清早,帘子一个人独自到了市中心医院,提心吊胆地去做人流手术。帘子身体一向很好,除了检査身体,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进来之后便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特别是那种一成不变的特殊气味非常顽固,咄咄逼人地向她袭来,她恨不得一下子逃走。女医生大约五十出头了,凭她的经验,一看帘子的脸色和年龄,就知道她的婚姻状况。医生用嘲讽的口气感叹了一句:“又是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吧!”
帘子没有回答。但像是默认了。
“是学生?还是做小姐的?”
帘子气不打一处来,反问了一句:“你看我像做小姐的吗?”
“小姐是看不出来的。以前的小姐,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很风尘。现在她们聪明了,打扮得清纯了。”
帘子不满地白了一眼。
“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来?”
帘子说:“他忙着,没时间来。”
医生遗憾姻《头。也许她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正是情绪恶劣的时候,于是就拿患者出气。她用挖苦的口气说:“做爱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忙?要处理做爱后果的时候就忙起来了?这种男人,以后别让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