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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少女突然睁开双眼,却又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状况。这副模样到时让床边的老人笑出了声:“哎哟,这是谁家的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睡醒呢?”
尤洛央眨眨眼,没错,这是比外公早几年去世的外婆!她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周围,这是她的房间,在外公家的房间。父母离异,她又被妈妈扔给了外公外婆抚养,而妈妈却跟着别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再也没回来过。
回过神,尤洛央猛地扑进了外婆许若凤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外婆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她闷声说道:“外婆早上好。”有多久没有钻进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多大的孩子了?还跟你外婆撒娇,羞不羞?”外公尤国邦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尤洛央含着泪看着两位老人。外公外婆,老天仁慈,让我重活一次承欢于你们身旁。我不会让你们像上辈子那样对我失望了。如此想着,尤洛央撅起嘴巴,像个真正的十四岁少女,“哼,央央再大也是外公外婆的宝贝。”
许若凤慈爱地拍了拍挎在臂弯的小手,带着尤洛央慢慢下楼。她赞同地点头:“就是,我们家央央是最乖巧可爱的宝贝。”
尤国邦哼了哼,跟在许若凤的身后,也下了楼。
看着放在餐桌上的熟悉的早餐,尤洛央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重生前,她每天浑浑噩噩,和外面的男人纠缠不清,喝酒抽烟蹦迪。可却没有一个人,包括她自己,记得准备早餐。
吃了早饭以后,尤洛央突然意识到她还要上学!她现在才十四岁,刚开始上初三。上辈子她太过玩世不恭,学习烂得一塌糊涂,后来还是外公看不过去了,才花钱让她进了一个普通高中。这次,不能再那样了。而且,尤洛央想起,上辈子外婆的身子好像是在她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就开始走下坡路的,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尤国邦拉着尤洛央的手向学校走着,嘴里哼着不知哪部戏里的调子。外公是个老戏迷,天天凑在电视前,不是看新闻,就是听戏,看戏。听外婆说,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个将军,现在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的威风了。尤洛央难得调皮,拉着外公的手跟荡秋千似的摇啊摇的。尤国邦是不是回头瞪她一眼,却又被她的鬼脸逗笑了。
坐在座位上的尤洛央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时过境迁,她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了,自然也就无法再融入到那群小孩子中间了。坐在尤洛央身边的四眼小男生看了看依旧霸气十足的同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回过头看起了自己的书。
尤洛央还在走神,前面的小胖妞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通知:“尤洛央,交作业。我们组就差你的作业了。”
尤洛央呆了呆,条件反射般地在书包里翻来翻去。最后才突然想起来,她初中哪儿主动写过作业啊?哪怕是要交的,都是从旁边的小四眼那里拿来抄的。现在的她哪儿还来得及重新看课本、重新写?赶紧借来抄一下才是正道啊!